一直以来，飞机作为人们经济活动出行的重要交通工具，因此民航业的发展也被视为经济发展的“晴雨表”（新华网，2019）。民航业属于交通服务业，服务业是马来西亚最为重要的产业，对马来西亚经济增长和就业影响重大。根据马来西亚国家银行和世界银行的统计，马来西亚服务业在国内生产总值（GDP）中所占比例为57.7%，服务业就业人员占就业总数的百分比为62.72%。

民航业和旅游业相互具有很强的关联性与联动效应。而旅游业通过产生出行、住宿、餐饮等消费对一国GDP作出贡献。旅游业是马来西亚第三大外国收入来源，占该国经济的7%以上（World Atlas, 2017）。根据马来西亚旅游局统计数据，2019年全年访问马来西亚的国际旅客达26,100,784名，支出为马来西亚的经济带来了总计861.4亿林吉特的旅游收入。2019年马来西亚国际旅客人数排名前十的来源国家从多到少依次为新加坡、印度尼西亚、中国、泰国、文莱、印度、韩国、日本、菲律宾和越南（Tourism Malaysia, 2020）。除了新加坡、印度尼西亚、泰国和文莱因地理位置关系，旅客入境马来西亚会选择陆路或水路交通工具，其他地区旅客到访马来西亚基本选择乘坐飞机入境。国际航班的减少将直接影响马来西亚入境人数，还对马来西亚旅游相关的购物、住宿和餐饮产业带来冲击。

民航业在流通环节对马来西亚出口发展带来影响。马来西亚是外向型的经济体，商业发展成熟，这也意味着马来西亚与不同国家之间以及马来西亚国内不同地区之间对人员及商品流动的时效性有更高的需求。然而目前马来西亚高速公路网络只在西马半岛地区西海岸较为发达、铁路路网目前仅满足西马半岛南北向运输需求以及西马半岛地区与东马地区地理间隔较远，使飞机成为马来西亚对内对外最为高时效的交通工具选择。

通过分析新冠肺炎疫情下的马来西亚民航业，有利于把握马来西亚经济恢复状况，特别是与民航业密切相关的旅游业和出口的恢复状况。

一、马来西亚的民航业

民用航空（以下简称民航）是指除军用航空和公务航空以外的一切航空活动（辜英智、邓红军，2013）。其组成主要包括航空公司、机场、空中交通管理以及相关监管机构。马来西亚民航业主要由机场、航空公司和民用航空监管机构组成。

根据马来西亚交通部的统计，马来西亚拥有6个国际机场、16个国内机场和18短距起落机场（MINISTRY OF TRANSPORT MALAYSIA, 2021）。除位于柔佛州的士乃国际机场外，其它马来西亚机场皆由马来西亚机场控股公司（简称大马机场控股）管理。大马机场控股是从马来西亚民航局独立出的盈利性机构，是马来西亚大部分机场的运营者，也是管理者。根据大马机场控股2020年年报，隶属马来西亚政府财政部非马来西亚国库控股公司持有大马机场控股32.13的股权。大马机场控股也是马来西亚规模最大的机场——吉隆坡国际机场的运营者。通过分析大马机场控股受到的新冠肺炎疫情冲击，可以了解疫情下的马来西亚机场业。

马来西亚主要有7家航空公司，包括马来西亚政府旗下的马来西亚航空公司（以下简称马航）及其子公司萤火虫航空和马来西亚之翼航空，马来西亚亚洲航空公司（以下简称亚航）和其姐妹公司马来西亚亚洲航空（长途）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亚航长途）、专注休闲旅游线路的成功航空，以及马印航空公司（中国民用航空局国际合作服务中心，2021）。由于马来西亚民航主要由马来西亚航空公司和亚洲航空公司经营，马航和亚航在新冠肺炎疫情下的经营情况，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马来西亚的航空公司在疫情下的生存状况。马航于2014退市，相关经营数据披露不完整，因此，本文主要引用亚航官网公布的数据来分析马来西亚的航空公司所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

目前马来西亚民用航空主要监管机构有：马来西亚交通部（MOT）、马来西亚民航局（CAAM）和马来西亚航空委员会。马来西亚交通部负责制定民航行业政策和政府间的讨论（包括牵头双边或多边交通权谈判）；隶属于马来西亚交通部的马来西亚民航局主要负责监管马来西亚民航业的技术和安全事务；马来西亚航空委员会则是民航经济监管机构，负责监管商业和经济事务，是马来西亚交通部有关民航经济事务的独立顾问（MAVCOM, 2021）。早在希望联盟政府时期，政府有意合并马来西亚两大民航监管机构，即马来西亚民航局和马来西亚航空委员会。但由于种种原因，合并计划被推迟。至国民联盟政府接管政权后，交通部长魏家祥表示两个机构的合并计划将继续，但在完成相关的法律程序前，两个机构将维持原职能运营。通过分析马来西亚民用航空主要监管机构在新冠肺炎疫情下出台的政策措施，可以了解马来西亚在疫情下面临的困境以及疫后恢复的规划。

二、新冠肺炎疫情对马来西亚民航业的影响

（一）马来西亚新冠肺炎疫情蔓延概况

新冠肺炎疫情对马来西亚的影响持续时间长，目前发展趋势尚无法预测。新冠肺炎疫情在马来西亚暴发已超过1年时间，目前疫情仍未得到有效控制。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数据，马来西亚从2020年3月至2021年7月14日下午5时5分（欧洲中部夏令时间），已经向世界卫生组织报告了855,949例新冠肺炎确诊病例，死亡病例达6385例。截至2021年7月8日，马来西亚人口共接种了10,413,270剂新冠疫苗（WHO, 2021）。根据马来西亚卫生部的官方表述，马来西亚自2020年9月20日起暴发第三波疫情，目前仍处于第三波新冠疫情影响下。从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马来西亚单日新增新冠肺炎确诊病例和马来西亚新增新冠肺炎确诊病例累计可以看出，进入2021年7月份，马来西亚新冠肺炎疫情仍在增长期。根据马来西亚卫生部统计，当地时间7月13日至14日，马来西亚新冠肺炎单日新增确诊病例达到11,079例和11,618例，连续两天过万，也创下自马来西亚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的新纪录。

（二）新冠肺炎疫情对马来西亚民航业的具体冲击

新冠肺炎疫情对马来西亚航空业的影响主要来自马来西亚政府为疫情防控需要而采取的行动管制措施。2020年3月16日晚，马来西亚政府宣布，自2020年3月18日至31日，实施全国封闭式管制措施，主要内容包括：禁止在全国范围内进行群体性活动和集会；禁止所有马来西亚公民出国，所有已出国及刚回国的马来西亚公民，须接受健康检查并进行14天自我隔离；禁止外国旅客进入马来西亚；关闭政府机构和教育机构等（中国驻马来西亚大使馆，2020b）。在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之前，马来西亚仅在战争和动乱时期实施过全国性的“行动管制令”。非传统安全危机相较传统安全危机没有明确的防范目标和防范方式，而马来西亚政府在制定相关的防疫规则时较为严格且无法提供明确的结束时间。民航业属于周期性行业，新冠肺炎疫情作为非传统安全危机，其发展的不确定性对民航业的恢复带来困难。

1.机场方面

新冠肺炎疫情对马来西亚机场客运、货运都带来冲击。通过整理马来西亚交通部公布的航空运输统计（Statistic of Aviation Transport）绘制2014年第1季度-2021年第1季度马来西亚所有机场货物吞吐量和旅客吞吐量统计图（图3），新冠肺炎疫情对马来西亚民航业的冲击从2020年第2季度开始显现。这与马来西亚从2020年3月16日起在全国范围实施“行动管制令”有关。疫情冲击下，马来西亚机场货物吞吐量和旅客吞吐量有明显下降。比较2020年第1季度和第2季度的数据：机场旅客吞吐量从19,127,927人次下降至822,513人次，降幅达95.70%；货物吞吐量从216,557,348公斤下降至162,704,136公斤，降幅达24.87%。 

对比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下的马来西亚货物吞吐量和旅客吞吐量数据：2020年第2季度之后，马来西亚机场货物吞吐量在下滑后迅速回升，机场货物吞吐量数据在2020年第3季度至2021年第1季度依次为197,111,414公斤、197,869,319公斤和219,219,206公斤，基本恢复至疫情前水平。货物吞吐量迅速回升与马来西亚的经济需求有关。全球经济下行趋势下，作为外向型经济体的马来西亚面临经济衰退的压力。作为全球贸易链的重要一环，若不能及时保证供应，马来西亚面临被取代的风险。此外，货物的疫情防控工作相较人员疫情防控较为简单，且可迅速实施标准化的操作，所以恢复的速度较快。然而，马来西亚旅客吞吐量在新冠肺炎疫情后没有明显回暖的迹象。2020年第3季度，由于当时马来西亚新冠肺炎疫情暂时得到有效控制，政府放宽了行动管制措施。2020年第3季度，马来西亚所有机场的旅客吞吐量仅增长至4,675,872人次，但同比下跌仍达83.24%；2020年第4季度和2021年第1季度数据降至2,148,025人次和1,675,750人次，表现更差。

综上可以得出如下结论：新冠肺炎疫情对马来西亚机场货运带来短暂冲击，但很快恢复至疫情前水平；对机场客运带来持续性冲击，机场客运量持续低迷超过1年。根据马来西亚机场控股公司2020年年报，该公司在2020年净亏损达11.162亿林吉特，比2019年同期的净盈利5.37亿林吉特减少了约308%（MAHB, 2020）

2.航空公司方面

航空公司方面，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初期的2020年1月1日至2月29日期间，马来西亚各航空公司已经取消1576趟国内与国际航班。其中马航取消376趟、亚航644趟、亚航长途114趟，以及马印航空442趟。马来西亚航空委员会发言人表示，亚航长途还全面暂停马来西亚吉隆坡与中国武汉的航线，亚航及马印航空也全面暂停马来西亚亚庇至中国武汉的航线，马航2月28日起则暂停亚庇至武汉的全部航班（苏俊翔，2020）。中国是马来西亚的第三大国际旅客来源地，航班停飞时期临近中国2020年春节，中国赴马来西亚旅客在疫情影响下骤减。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初期，马来西亚政府制定相关标准操作程序时要求航空公司每趟航班只能载送一半的载客量，以便乘客能在机上保持社交距离（星洲网，2020），这也导致航班业务量大受影响。虽然2020年5月之后马来西亚政府逐渐放宽了航班载客量限制，但因跨州活动的限制依旧严格以及疫情在该国威胁依旧严重，企业及个人的出行需求都有所下降，也影响了航空公司的业务量。根据马来西亚交通部公布的航空运输统计绘制2014年第1季度-2021年第1季度马来西亚所有机场商用飞机起降总数，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马来西亚机场商用飞机起降数量较疫情暴发前有明显下降。对比2020年第1季度和第2季度的数据：马来西亚机场商用飞机起降总数从201,477架下降至31,386，降幅达84.42%。商用飞机起降总数持续低迷超过1年，这说明疫情对马来西亚航空公司的运营带来持续性的冲击。

根据亚航2020年年报，该公司2020年航班载客量为13,309,353人，较2019年的51,559,070人下降74.19%；2020年航班负载系数从2019年的85%下降至74%；2020年飞机利用率从2019年的每天13小时下降至每天9.6小时（AirAsia, 2020）。亚航2020年年报显示，该公司2020年净亏损为58.88亿林吉特，是2019年录得2.83亿林吉特净亏损以来第二年收益负增长，疫情加剧了亚航的收益损失（AirAsia, 2020）。马航的收入也从2019年前9个月的38.7亿林吉特下降到2020年同期的16亿林吉特，降幅为58.6%（Utusan Malaysia, 2020a）。

3.民航从业人员方面

机场是多数国家旅客入境马来西亚最先停留的场所，航空公司空乘人员和机场出入境接待人员直接与国际旅客接触，被输入型病例的感染的几率大。此外，机场人流量大、飞机机舱空间密集，是易于新冠病毒传播的场所，容易形成大规模的感染群。民航从业人员工作环境容易接触新冠肺炎疫情感染者，疫情对他们的健康和生命安全带来威胁的同时，也影响了他们工作的正常开展。2020年11月，马来西亚媒体就报道了涉及吉隆坡国际机场马航货运员工的加雅感染群确诊病例增加，马来西亚航空货运（MASkargo）被迫在卫生部的劝告下实施隔离计划。此次事件导致360名吉隆坡国际机场马航货运员工需要在酒店接受隔离。

另外，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导致航空公司收入减少，航空公司不得不实施裁员降低成本。根据马来西亚媒体报道，亚航2020年6月初展开第一波裁员潮，当时有250名员工失去工作。2020年10月，亚航和亚航长途再裁员2,400名员工，占总员工人数的10%（热点，2020）。据新闻网站“The Vibes”的报道，马印航空也于2020年11月裁员。该航空有3200员工，并裁退2200名员工，留下的员工需要“身兼数职”。疫情下的裁员潮使得民航从业人员面临生存困境。

三、马来西亚应对民航经济重创的对策

从目前新冠肺炎疫情发展局势来看，短期之内疫情不会结束，航空业恢复仍然需要漫长的时间。马来西亚交通部副部长哈斯必哈比波拉指出，因新冠肺炎疫情影响，2020年马来西亚的航空乘客量下降了72.8%至75.6%左右，而大马航空委员会（MAVCOM）也预计航空领域需要3年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东方日报，2020）。马来西亚的民航业监管者、经营者以及雇员已接受了疫情对该行业冲击的持久性，并正在积极采取措施调整策略、控制损失和等待新的发展机遇。

（一）政府及民航监管部门的应对措施

1.马来西亚政府方面

新冠肺炎疫情之下，马来西亚政府也面临资金紧缺的困境。2020年8月24日，马来西亚国会在8月24日批准联邦政府的要求，将法定债务上限从GDP的55%提高至60%。国债调高占GDP比例上调反映出马来西亚政府在新冠肺炎疫情之下开销增加、资金紧张。马来西亚政府在资金紧张的情况下需要保障食品、卫生等基础行业的资金供应，对其它行业的扶助和支持相对减少。所以对于民航业的困境，马来西亚政府要求民航业公司自行解决资金困境而非等待政府援助。马来西亚政府的态度可以从不再向马航注资可以看出。2020年10月8日，马来西亚财政部长扎夫鲁重申，政府将不会向马航注入更多资金，马航资金问题交由该航空公司的唯一所有者国库控股来解决（The Edge Markets, 2020）。

马来西亚政府还出台了航空领域的疫苗接种计划，为包括民航从业人员在内的航空领域员工接种新冠疫苗，确保他们能顺利工作。为了完成接种计划，马来西亚政府设立了吉隆坡国际机场工业新冠疫苗接种中心。该中心于2021年7月5日正式投入运营。

此外，马来西亚政府为疫情下失业的民航从业者制定了专门的培训计划。根据马来西亚财政部的规划，在2021年马来西亚联邦政府财政预算案中，政府耗资5000万林吉特为8000名航空公司职员提供再培训和就业机会，帮助他们解决收入来源问题。

2.民航监管部门方面

民航监管部门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主要是出台新冠肺炎疫情下的行业规范，控制疫情对民航业的影响，并在疫情发展出现趋势变化时及时调整措施，确保民航业运行顺利。例如2020年6月，马来西亚疫情暂时得到有效控制时，马来西亚交通部宣布本地航空业遵从国际航空运输协会（IATA）颁布的指南，不在飞机上落实社交距离，并恢复100%载客量（中国报，2020a）。

（二）机场和航空公司的应对措施

1.机场方面

新冠肺炎疫情下，机场通过追讨债务和减租方式维持现有资产的经营。突发的新冠肺炎疫情导致马来西亚航空公司的决策者为度过困难时期作出一些临时性的决策，甚至出现一些违约行为。大马机场控股因亚航长途拖欠机场相关管理费用对其进行了诉讼。作为马来西亚机场的主要经营者，大马机场控股在新冠肺炎疫情之下并没有实施裁员，为了让机场内的商家能维持运作及减轻他们负担，大马机场控股为店家提供高达50%的租金减免。大马机场控股管理下的吉隆坡国际机场在2020年8月和9月举办促销嘉年华，让机场内的店家可清掉囤积的货物、赚取收入（中国报，2020b）。

机场运营公司还积极准备设施升级和改造，为未来新冠肺炎疫情结束后的进一步发展做好准备。大马机场控股2021年5月4日表示，其运营的梳邦机场的停车场将在2021年第3季度进行升级，届时将增加200个停车场，使停车位总数达到1000个。此外，升级工作还包括改进带有重型聚光灯的照明，并加强指示标志，以方便导航。大马机场控股还制定了梳邦机场重建计划，以此激活梳邦航空科技园的整体产能。

2.航空公司方面

除了上文已经提到的裁员措施外，新冠肺炎疫情冲击下，马来西亚航空公司被迫通过重组减轻债务压力。2020年10月22日，亚航宣布开展635亿林吉特（约合1020亿元人民币）债务重组计划（第一财经，2020），并正式撤出日本市场。马航重组在2021年也有新的进展，随着马航部分债权人通过马航重组计划，并选择将债券转换成股票，国库控股将不再是马航单一股东（星洲网，2021）。

在“行动管制令”放宽期间，马来西亚各航空公司推出各种促销和优惠活动，以增加航班乘客量，减轻财务压力。例如：亚航宣布，预订2020年3月23日至7月31日期间出发的亚航航班乘客，可选择将信用账户余额有效期延长730天（2年）的服务，或选择将原预订航班在2020年10月31日前无限次改签。马航为支持该国政府的“绿色旅行泡泡”计划，向客户提供其国内目的地的机票补贴。根据这项计划，顾客可以在马来西亚航空公司飞往马来西亚国内任一目的地的经济舱和商务舱机票上享受最高200林吉特的折扣。这些活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航班的客流。

还有部分航空公司推出新业务。航空公司中亚航推出的新业务最具代表性，亚航在吉隆坡Mid Valley谷中城商场开设了第一家速食餐厅和咖啡馆。该餐厅以亚航航班上的“Santan menu”和“T&Co咖啡”为蓝本。亚航此举不仅有利于在新冠肺炎疫情下维持品牌热度，还有利于疫情之下公司主营业务减少的背景下增加额外收益。

马来西亚新冠肺炎疫情的控制效果直接影响该国民航业的恢复成本。无论是机场还是航空公司，在疫情冲击之下除了努力维持运营外还积极协助政府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所以，当马来西亚政府推出航空领域的疫苗接种计划后，大马机场控股将与数个航空公司，包括马航、马印航空、地勤服务公司（AeroDarat）、由航空公司经营者委员会（AOC）所代表的国外航空公司及由马来西亚航空货运代理协会（AFAM）的货运员工展开合作，以完成这项计划（The Malaysian Insight, 2021）。亚航员工还参与到马来西亚新冠疫苗接种工作。超过300名亚航员工成为志愿者为新冠疫苗中心提供帮助。

（三）民航从业人员的应对措施

新冠肺炎疫情下，因飞行业务量的减少，航空公司的飞机师和空姐成民航业失业的主要群体。疫情期间，民航业留下的从业人员接受了工作量增加和降薪的结果，其它人员在被迫解雇后改行从事其它工作。部分选择加入公司其它运营项目谋生，例如受影响的亚航工作人员暂时转行到飞机餐品牌Santan下负责送外卖。也有部分选择创业，例如拥有20年飞行经验的马印航空机长，穿上机长制服和家人在路边摆摊售卖面食。

四、结论

马来西亚民航业主要由机场、航空公司和民用航空监管机构组成。新冠肺炎疫情作为非传统危机，其发展的不确定性对民航业的恢复带来困难。新冠肺炎疫情的暴发对马来西亚机场货运带来短暂冲击、客运带来持续性冲击，航空公司的业务量显著下降，民航从业人员的健康和生命安全受到威胁、工作受到影响。面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马来西亚政府要求民航业公司自行解决资金困境而非等待政府援助，并为民航业制定了疫苗接种计划和行业培训计划；监管部门则出台新冠肺炎疫情下的行业规范，控制疫情对民航业的影响；机场和航空公司分别通过追讨债务和裁员节约资金，并通过项目改造和促销活动及开拓业务为发展布局；民航从业人员则积极通过转行渡过疫情下的困难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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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 “中国—东盟区域发展省部共建协同创新中心、中国—东盟信息港大数据研究院”